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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就在我们订婚的第二天,我那未来的另一半却跟着别人跑了。

我原以为,那个家伙去了美国,谷荻这下应该能安安稳稳地待在我身边。

可我万万没想到,在订婚宴上,正当大家欢聚一堂时,一束黄玫瑰送到了谷荻的手中。

她只是匆匆一瞥那张小卡片,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
她的订婚戒指从手中滑落,滚到了地毯的另一头。

在场的朋友们都误以为这是我给谷荻准备的惊喜,纷纷起哄鼓掌。

但黄玫瑰的花语,代表着分手和告别。

当谷荻弯腰去捡那枚戒指时,我看清了卡片上的文字。

「谷荻,我在纽约等你。邵渊留。」

我紧紧地抱住她,低声恳求她不要离开。

她似乎很痛快地答应了,但那晚,她却悄悄地订了飞往纽约的机票。

第二天,我急匆匆地赶到机场,紧紧抓住她拖着行李箱的手。

谷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。

「对不起,时远,你知道我心里爱的是谁。」

「别忘了你曾经的话。」

是的,我记得。

我说过,我不会在乎她心里有谁,也不会阻止她为邵渊做任何事情。

我会永远对她好,不求任何回报。

她愿意让我陪在她身边,对我来说,已经是莫大的荣幸。

「但我们已经订婚了……」我仍然不甘心。

「那只是个形式,就当作是陪你过了个生日吧。」

「不过,我还是得谢谢你。」

「要不是这个仪式,邵渊也不会向我伸出橄榄枝。」

她离开得非常果断,连背影都显得急不可耐。

我站在原地,心中再次感到空虚。

谷荻离开了,我再也见不到她那张脸了。

那张与我深爱的晚晚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庞。

刚来到这个世界才三天,我就被送到了孤儿院。

打小身体就单薄,性格也挺内向的,在孤儿院里没少受那些年纪大的孩子欺负。

我唯一的朋友,是一个叫做徐听晚的女孩。

她曾经有个妹妹,不过很久以前就被领养走了,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。

我们俩一起度过了童年,互相依靠,最终还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。

当我们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,我们都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。

大学毕业后,我们找到了稳定的工作,然后回到了孤儿院,想要邀请那些曾经照顾过我们的老师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。

就在我和老院长回忆过去的时候,晚晚在厨房里和那些厨娘们一起给孩子们做小点心,结果不小心引发了火灾。

那厨房在后院的老楼里,谁也不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,等大家发现的时候,已经是浓烟滚滚,房子都快塌了。

那座几十年的老楼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,在大火中变得支离破碎,连门都找不到了。

消防队员赶到的时候,里面的呼救声已经越来越弱。

我急得像疯了一样叫着“晚晚”,想要冲进火场,但是被几位老师紧紧拉住。

那场大火足足烧了快一个小时,消防员最后救出了四个还有一口气的人,迅速送上了救护车。

但是,被救的人里面没有徐听晚。

剩下的,是几具烧得焦黑、面目全非的尸体,连骨头都粘在了一起,完全认不出来是谁。

我不愿意相信我的晚晚已经变成了一堆骨头,直到我在地上看到了一串金项链。

那是我用第一份工资给她买的生日礼物。

她就这样离开了,在我们即将订婚的半个月前。

我甚至分辨不出哪一具尸体是她。

孤儿院里的厨娘们大多数都是孤儿出身,所以火灾之后,竟然没有人来认领这些尸体。

那些严重变形的尸体也难以分开,老院长最后决定,将她们一起安葬在后山。

我就这样失去了我的晚晚,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明,就这样熄灭了。

除了那串项链,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。

仿佛她从未存在过。

失去她之后,我患上了抑郁症,每天都在痛苦中挣扎,只想避开所有人的关心,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后来我尝试割腕自杀,被发现时意识已经模糊,医院抢救,虽然救回来了,但就像行尸走肉一样,没有了任何生气。

就在这个时候,谷荻出现在了我的面前。

她和我失去的晚晚长得太像了,几乎就像是双胞胎。

那一日,医院去,打算照料身体不适的邵渊。

然而,邵渊却并不买账,对她冷眼相向,甚至像对待佣人一样指使她。

我目睹谷荻忙前忙后,劳累不堪,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,仿佛看到了我的宝贝晚晚被人如此呼来喝去。

自那日起,我便将谷荻视若珍宝,细心呵护。

邵渊这才恍然大悟,他那忽冷忽热的态度对待的谷荻,在别人眼中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。

我似乎成了谷荻和邵渊之间的纽带。

为了吸引邵渊的目光,激起他那少得可怜的嫉妒心,谷荻从不掩饰我对她的好。

但她也从未承认过我除了追求者之外的身份。

我并不介意,只要能天天见到她那张脸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

哪怕她有时会在电影看到一半时,突然离开去照顾醉酒的邵渊。

哪怕她会在我吹生日蜡烛的时候,因为邵渊想见她而抛下我。

甚至,有几次,我还亲自开车送她去邵渊那里。

我不在乎她心里装着别人,不在乎别人嘲笑我是舔狗,是绿帽王。

只要能让我天天看到她的脸。

哪怕只有六分相似,也足以让我睡个安稳觉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们之间似乎也萌生了几分真情。

有时候,谷荻会静静地依偎在我怀里,虽然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但她会因为我在她额头上的轻吻而微微一笑。

而我,也会时常抱着谷荻,注视着她眼角下的那颗红痣,偶尔忘记了在心中默念晚晚的名字。

晚晚的眼角是干净的,没有红痣。

「荻儿,永远留在我身边吧。」我说这话时,仿佛是发自内心的。

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」谷荻时常感到困惑,却又自问自答,「你又要说,因为爱我,对吧。」

「可是你为什么爱我?」

「你看我的时候,眼神那么遥远,好像在透过我看别人。」

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爱上一个人的。」

「时远,你不会是把我当成……」

谷荻没有继续说下去。她笑了笑,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马行空。

我轻抚着谷荻的黑发,闭上眼睛,不再去看那颗显眼的红痣。

「或许是在第一次见到你时,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。」

我没有说谎。

这一生,无论是清醒还是梦中,我注定再也见不到晚晚了。

我想一直这样守护在谷荻身边,用心呵护她,就这样爱着她。

但是,谷荻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。

即使我们订了婚,她最终还是离我而去。

后来我才明白,那场订婚宴并不是谷荻给我的承诺,而是她给邵渊的告别。

谷荻的爹娘在她成年那年就离开了人世。

邻居邵渊,她从小玩到大的伙伴,心里有着她,却始终得不到回应。

他早就对谷荻的关心和深情习以为常。

他享受着这一切,仿佛天经地义。

他既不拒绝,也不承诺。

邵渊从没想过谷荻会答应我的求婚,在我们的亲朋好友面前成为我的未婚妻。

或许是内心的不甘和失败感,或许是那一丝爱意,他终于愿意对谷荻许下承诺。

这可能就是谷荻答应我的原因,她不过是想逼他一把。

我不怪谷荻,至少她没骗我,至少她很坦白,她并不爱我。

我是个混球。

既对晚晚不忠,又对谷荻不实。

我只能尽力对谷荻好,百依百顺,不惜一切,来弥补我将她当作替代品的愧疚。

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,留下了那枚从未戴过的钻戒。

我曾送过她许多珠宝,她都欣然接受,唯独戒指。

起初我以为是款式、品牌、质地,甚至是重量的问题。

但五年的相处,我挑选了近十枚戒指,却一枚也送不出去。

直到订婚那天,她看着戒指,眼神黯然。

“戒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信物。”

我才恍然大悟,她不是不喜欢戒指,只是不喜欢我送的。

现在……邵渊会给她买吧。

但我不信邵渊会像我一样,真心地扮演爱她的角色。

她总会回来的,当她疲惫的时候。

我收起了钻戒,心中空荡荡。

我又回到了依赖安眠药入睡的日子,各种精神药物堆满了抽屉。

梦里再次燃起了大火,看不清是晚晚还是谷荻,决然走入火海,回头对我说,“再见”。

我恨自己的软弱逃避和自我欺骗,但谷荻的面容仿佛成了我的执念。

“荻儿,我会等你回来……”

医院的走廊上低头编辑信息,刚转过拐角就撞上了什么人。

手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,信息刚发出去就黑屏了。

心中怒火中烧,我皱眉抬头正要发作,看清眼前这张脸时,脑海中轰然一响,仿佛有雷击中。

是我出现幻觉了吗?

我的晚晚,五年前在火海中与我永别的晚晚,竟然如此鲜活地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
晚晚的目光里,没有一丝丝的激动和惊喜。

刚一开始,她被吓了一跳,然后不停地说对不起,帮我捡起手机,还说要赔我。

我那翻腾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,心又沉到最低点。

晚晚已经不在了。

眼前的这个人,根本认不出我,说话的声音也不像她。

我摇摇头,表示没关系,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。

但我的眼睛却像是被粘在了她的脸上,怎么也挪不开。

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?

除了她右脸颊上那不明显的疤痕,其他地方,简直就是晚晚的翻版。

但我不能再走老路了。

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晚晚,我也不能那么混账,再找个,重蹈过去五年的覆辙。

我失魂落魄地转身走开,却隐约听到她旁边的女生笑着说,「听晚,你看刚才那人看你都看傻了,不愧是我的女神。」

听晚!她叫听晚!她就是我的晚晚!

再怎么巧合,也不可能连长相和名字都一模一样。

但她为什么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?她是怎么从那场大火中死里逃生的?这些年,她都去了哪里?

我心里充满了疑问,喉咙里却像是卡着一颗青杏,酸涩得说不出话来,连「晚晚」两个字,都叫不出口。

她们并没有走远,只是我眼前雾蒙蒙的,几乎看不清她们的身影。

我下意识地追了几步,又听到她和朋友的对话。

「说来也怪,我总觉得那个人有点面熟呢。」

「可能是失忆前见过吧。」

「唉,走吧,去买药,最近我睡得不好……」

声音越来越远,我全身像是被冰封了一样,动弹不得。

晚晚她……失忆了?

是不是那次大火留下的后遗症?

所以她才消失了,见面也不认得我。

我无法想象,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
看着她比以前瘦弱的背影,我停下了想要追上去的脚步。

也许……这五年,她身边也许已经有了别人。

我想,我应该先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,再决定怎么做。

通过一位信得过的医生,我有幸见到了晚晚的主治大夫,陈主任。

陈主任是精神科的专家,已经给晚晚做了三年的康复治疗。

他回忆说,晚晚当年是因为从高处坠医院的,身体也有严重的烧伤,呼吸道也受到了浓烟的伤害。

手术后,虽然生命是保住了,但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创,加上之前经历了极度的恐慌,结果导致了记忆丧失。只能通过身份证来确认自己的名字。

此外,她还患上了焦虑症、抑郁症等,饱受折磨。

这些年,在陈医生的精心治疗下,她的这些症状已经有所缓解,只是记忆一直未能恢复。

幸运的是,身体康复后,她在这个城市找到了一个落脚点,在一家公司工作,生活还算稳定。

而她所在的公司,竟然是一家我好友章临拥有的企业。

这位好友是在一次合作中认识的,我们一拍即合,价值观非常契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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